程九思之前已經從衛簡口中聽過無數比這個更加惡劣的話，可是盡管如此，她依然沒有習慣。

尤其是他現在動作還這麽粗暴。

衛簡之前雖然喜歡說這種話，但是他從來不會對她動粗，這是第一次。

他的聲音裏帶著嘲諷和不耐煩，她聽得一清二楚。

“我沒有。”程九思垂下頭，低聲地為自己辯解。

“沒有？沒有還在我家樓下站著？”衛簡發出一聲冷笑，“怎麽了，現在突然覺得我好像也不錯，準備吃一吃回頭草？”

“……”程九思不會辯論，自然是說不過他的。

他現在這樣咄咄逼人，一句接著一句地逼問她，她的腦子完全轉不過來。

“那個女孩子，是你的女朋友嗎？”程九思沈默了好一會兒，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
“不是。”衛簡先是搖頭否認。

他很清楚地從程九思的眼底看到了一絲光亮。過後，他又狠狠給她澆了一盆冷水：“她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
聽過衛簡的這句話以後，程九思再一次僵在原地。

她想哭，可是連眼淚都擠不出來了。

其實她早該猜到的，那天晚上他接那通電話的時候，態度那麽溫柔……

如果只是普通朋友，大概也不會這樣。

程九思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可笑，她真是瘋了，才會跑過來任他羞辱。

程九思每一個表情的變化，衛簡都看在眼底。

先是期待，再到失落，然後到現在的心如死灰。

他曾經做夢都想著看到她替自己難過的畫面，他曾經無比渴望她用對待宋懷憬的態度對待自己。

他等了這麽久，終於在這個時候等到了。

可惜，為時已晚。

看著程九思露出這樣的表情，衛簡一把將她推到旁邊的墻壁上，低頭吻上了她的嘴唇。

這個吻來得毫無征兆，程九思瞪大了眼睛，楞了幾秒鐘之後，就開始劇烈地掙紮，可是她的那點兒力氣，哪裏比得過衛簡。

她剛剛動了動胳膊，衛簡已經輕巧地用一只手捏住她的兩只手腕舉過頭頂。

程九思有一種被人羞辱的感覺。

他剛剛已經承認那個女孩子是他的未婚妻了，現在又對她做這種事情，很明顯就是沒有尊重她。

想到這裏，程九思的反抗的動作越來越大，就算雙手被他鉗制住了，但是雙腳和身體已經沒有停下來。

過了幾分鐘，衛簡大約是被她弄得不耐煩了，嘴唇終於離開了她的。

“你為什麽要這樣？”程九思紅著眼眶提醒他，“別忘了你已經有未婚妻了……”

“你當初有男朋友的時候，不也被我操了？”衛簡說出口的話依然無比粗俗。

程九思的臉本就泛著紅，聽完他這句話以後，更是像被火燒了一樣。

“你現在那個男朋友能滿足你嗎，嗯？”衛簡將嘴唇貼在她耳邊，“我看是不能吧，不然你也不會巴巴地送上門來。”

“你不要胡說八道！”程九思提高了聲音。

她這句話，同時否認了兩件事情。

第一，俞疆不是她的男朋友；

第二，她也沒有巴巴送上門來。

她從來沒想過再和他發生關系。

現在，程九思真的是非常後悔跑過來等他。

她想，自己一定傻了，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。

不過，衛簡沒有給她任何反悔的餘地，直接擄她上了樓。

……

上樓以後，他將她扔在沙發上，就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。

程九思現在穿衣服的風格和之前大相徑庭，之前她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，現在她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深色系，很有職場女性的那種幹練。

衛簡將她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扔到地上，然後低頭在她鎖骨上舔了一下。

程九思忍不住縮了縮身子。

“這就不行了？”她的反應很大，衛簡當然感覺得到。

“三十如狼，這話真沒說錯。”衛簡將她拽起來，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，“我看你就是欠操。”

“你不要羞辱我！”

程九思受不了他這樣說話，這種被侮辱的感覺真的非常不爽。

她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怕他了，所以也有了和他對峙的底氣。

“喲，現在這麽要臉了？”衛簡冷笑了一聲，捏住她的下巴，“你來我家樓下等我，還問我和別的女人什麽關系，本身就是自取其辱。”

“……”

程九思被他說得一陣心虛，垂下了頭，好半天都沒想出來反駁的話。

他說的是對的，他們的關系早在三年前就終止了。

不管衛簡現在做什麽、和誰在一起，都跟她沒有關系，她也沒有資格管著他。

“對不起，是我不好。”沈默了將近一分鐘，程九思最終決定開口向衛簡道歉。

這件事情，是她錯了。她今天晚上不該過來的。

被前妻糾纏這種事情，任何男人遇到了都不會開心吧。

衛簡並沒有接受她的道歉，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，衛簡拉開了她褲子的拉鏈。

感覺到他的動作以後，程九思立馬伸手去阻止。

“你不要……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。”

“怎麽，送上門不就是想讓我上你？”衛簡表情很惡劣，“剛剛舔你一下你就軟了，你敢說你不想要？”

“你不要再說了……”

程九思臉皮薄，縱然過了三年，再聽他說這種話，依然承受不住。

“裝什麽清純，早就被我上過無數次了。”衛簡冷笑了一聲，“你現在應該慶幸我還願意上你，畢竟你已經三十多了，沒有男人對老女人感興趣。”

……

他說的每一句話，都非常傷自尊。

後來，程九思到底還是被他羞辱哭了。衛簡一邊羞辱她，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。

**

程九思先是被他壓在沙發上做了一輪，之後又被帶去了浴室。

她這三年身體狀況比之前好了很多，但是依然經不起他折騰，做完第一次的時候，她已經軟得走不了路了。

程九思是被衛簡抱去浴室的，就像以前一樣。

進去的時候，她大腦已經有些不清楚了。

她隱約覺得衛簡的動作後來溫柔了很多，甚至還很細心地幫著她洗完了澡。

洗澡結束以後，程九思被衛簡帶去了主臥。他們兩個曾經在這間房間裏做了無數次。

洗完澡以後，程九思緩過來一些，她剛剛躺到床上，衛簡再一次壓了上來。

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口、脖子上，程九思將頭別到一邊，眼眶微微泛紅。

“我們的這樣……算什麽？”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多麽哀怨。

衛簡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，下一秒鐘便堵住了她的嘴。

接下來，又是一番惡戰。

……

程九思最後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，可是衛簡依然清醒得很。

程九思睡著以後，衛簡從床上起來，去浴室裏沖了個澡。

洗完澡以後，他穿著睡衣來到客廳，打開窗戶，開始抽煙。

他破戒了。

之前跟程九思離婚的時候，他發過誓，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跟她有任何牽扯。

鄒瞬和江子戚說得對，在一個女人身上栽倒一次就夠了，再栽第二次，那就是傻逼。

程九思根本就不喜歡他，她現在這樣子，純粹就是不甘心。

再說了，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麽。

呵，女人，都特麽是一個德行。

衛簡站在客廳裏抽了幾支煙，之後去到了旁邊的側臥睡覺。

他怕自己躺在她身邊之後，會忍不住將她欺負醒，再來一次。

說來也是夠可笑的，他一個曾經百花叢中過的人，和程九思離婚之後的這三年，竟然沒碰過女人。

雖然他創業以後挺忙的，但是依然會固定時間和鄒瞬還有江子戚出去聚一聚，他們兩個人都浪，到這個年紀了還沒結婚，也沒固定女朋友。

他們三個人聚，向來都是在風月場所。

之前三個人都是一塊兒喊姑娘過來的，現在卻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浪。

他倆之前調侃過衛簡好多次，問他是不是被程九思傷害了所以打算從良了。

這個問題，衛簡也思考了很久，不過他自己沒得出答案。

他會這麽做，其實只是因為覺得那種事情沒意思。

衛家倒了，華夏的娛樂已經不覆存在，雖然衛繁在盛唐依然算是一個小高管，一個月能有不少收入，但是他們家已經比不了從前了。

家裏確實也有一部分積蓄，但是坐吃山空的感覺並不好。

衛簡之前一直屬於沒什麽責任感的人，但是衛家倒下以後，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也是男人。

是男人，就要肩負起養家的責任。

所以後來，他基本上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。

衛簡人脈還算廣，之前不少朋友也是有錢有勢，他這個人雖然在男女關系方面惡劣，但是對朋友還是非常夠意思的。

他創業初期，拿了不少友情單。

公司現在發展得越來越好，他在事業上也就越來越投入。

衛展揚和孟倩嬌偶爾也會催他找女朋友，或者在他面前提一提陳杏的名字，衛簡對此都沒有給過回應。

不過，因為他現在忙於事業，兩位長輩倒也不會像以前一樣過多幹涉他。

和程九思離婚以後，衛簡沒想過再找別的女人，更沒想過和誰結婚。

到目前為止，這個世界上只有程九思一個人讓他動過結婚的念頭。

人在深夜的時候總是容易想太多，衛簡翻了個身，輕嘆一聲，閉上眼睛睡覺。

**

程九思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，下肢酸痛無比。

她腿上稍稍一用力，就疼得不行。身邊的位置是空的。

程九思擡起手來摸了摸，枕頭很冷，應該沒有人睡過。

她忍著疼痛從床上爬起來，然後赤著腳走出臥室。

程九思從臥室出來的時候，剛好碰到了衛簡。

衛簡身上還穿著睡衣，應該也是剛剛醒來。

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，今天再見面，難免有些尷尬。

程九思垂下頭，沒有勇氣去看衛簡。

“又不是第一次了，裝什麽清純。”衛簡斜睨了她一眼，說出口的話依然很是惡劣。

程九思聽完之後，頭埋得更深了。

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，胸口悶悶的。

“既然醒來了，就早點兒穿好衣服滾蛋。”

衛簡看著程九思這副委屈的模樣就暴躁得不行。

他很怕自己心軟。

不對，應該說……他已經心軟了。

程九思擡起頭來，舔了舔嘴唇，有些艱難地開口：“昨天晚上，我們……”

“做了三次，怎麽了”衛簡接過她的話，不以為然。

“可是你……”

程九思分外難堪，接下來的幾個字，她怎麽都說不出口。

不過，衛簡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。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，“是啊，沒戴套，所以你最好記得吃藥，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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